【大薛】雨「一发完结」
这次的大薛是……大主唱×薛之谦……
没错!就是这样的大薛!!名正言顺的大薛!!!
想写这篇的原因是……大主唱的人设实在是太惨了……太他妈的惨了……惨到只有给他一个老薛才能勉强安抚我抽痛的心……
基本上全文的称谓都是大主唱,毕竟是AU嘛……然后行文的套路是一段现在一段过去这样……试着让每段的第一句和上一段的最后一句都有联系,也不知道成功没有_(:3_∠)_
玩了一下自杀梗,不过都在回忆里……所以放心食用是HE~♡
※除开OOC的人物设定属于《明星大侦探》编剧和他们自己(づ ̄3 ̄)づ╭❤~
◆
薛之谦的清晨始于一个吻。
同居之后他的生物钟总算趋于正常,但习惯睡到午饭的Boy仍然痛恨早起。轻声叫他的话收到的回应一般是哼哼两声拱上两拱,直到他的爱人含住他的嘴唇。
“唔……”
迷迷糊糊却下意识唇齿交换的结局就是气息不稳,一般从缺氧开始薛之谦才算正式醒来。睁开眼睛之后他会往后退开一些,以不算太远的间距来结束这个吻。
“没刷牙呢。”他打个哈欠,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揉着眼睛。
“那去刷呀,”大主唱拽住他的胳膊,在他的额头上嘬上一口,“动作快点,早饭都该凉了。”
◇
即使时间只倒回两个月,大主唱都没想过剧情会走到今天。
那时候的他跟薛之谦半点交集没有,一个是组合人气最低的队长,另一个却是终于绽放光芒的偶像。
说来也是奇怪,两人进圈子都有了至少十年,但在这十年之间,他们居然连丁点交集都不曾有过。
直到那场雨。
◆
“外面下雨啦?”
薛之谦喝着温热的豆浆,看了看附着在玻璃上点点滴滴的水珠:“刚才出门带伞没有?干嘛不叫我一起去啊?”
大主唱拉开椅子,在他身边坐下:“嗨,不就买个早饭……诶不是,我在您心里就是一个人活不好的那种类型是不是?下个雨都不知道带伞我怎么长到今天的啊?”
“可是你第一次来我家那天,走的时候不就没带伞嘛,”薛之谦理直气壮,“也不会买早饭。”
“哎哟喂我那哪儿是不会啊,关键您是我谁啊?”大主唱剥开水煮蛋的蛋青喂给薛之谦,再把蛋黄塞进自个儿嘴里,“那时候你是我媳妇儿吗?凭什么伺候您啊。”
“哟,”薛之谦听着被他嚼得罪含含糊糊的后半句话,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,“那时候我还谁都不是呢,你怎么就跟着我回家啦?”
◇
这事儿大主唱没法反驳,因为具体的原因他不能说。
当时的他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的处境,众矢之的,进退维谷。组合有开除一位成员的想法,大主唱想了又想,觉得这个人只可能是他。
但他无话可说。对于父母的决定也是这样的,既然事实如此,他无话可说。
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雨,不大,密密的。他坐在车里,怎么想也觉得自己无处可去。
而薛之谦就在那时突兀地出现。
他撩着被雨淋湿的额发,说你是不是迷路啦?要不要去我家?
◆
薛之谦的家离公司不近不远,自从大主唱也签来海蝶,两人去工作都是同一辆车。
公司对于艺人其实并没有硬性的要求,每天报道与否全凭自愿。不过最近他们又在磨新的曲子,需要用到公司的工作室,所以去的比较勤。
鉴于大主唱在各类生活技能上表现出的优异“才华”,薛之谦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包揽开车的工作。大主唱笨手笨脚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就看着他傻笑,一边笑一边想这个人的生存能力简直就是个谜。
所以他经常觉得,大主唱大概是在决定出生的时候,就把全部的技能点都点在了音乐上。
◇
很奇怪的一件事情。明明组合中是大主唱的创作天分最好,甄部长却执意把创作担当分配给了白Rap。
大主唱虽然有点想不明白,但也不过就是想不明白而已。对于十年前发掘自己还带进了MG的甄部长,他从来不会有任何的质疑。
在成为练习生至今的十来年中,大主唱也断断续续创作过不少歌曲,甄部长听过几首,还曾经给他录过一段录像,但事后也没什么后续。
于是那些歌也就躺在脑袋和硬盘中没有发表,想想还有些可惜。
◆
“所以那版你真的删了?多可惜啊!”薛之谦翻着工作室的电脑,果然没再看见那个文件,“我觉得挺好的啊。”
大主唱抱着吉他,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,语气里透着的全是兴奋:“可我想到一段更好的!特别棒!我弹你听听啊!”
他右手掠过琴弦,笑得骄傲又自满,纯粹的快乐从他笑弯的眼里碎出星光。
◇
“你那一脸骄傲摆给谁看呢?严肃点!”
甄部长调试好三脚架和摄像机,看着小荧屏里面无表情的大主唱终于满意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,开始吧。”
“大家好,我是MG的练习生大张伟。”
还不是主唱的大主唱对着镜头鞠了一躬,即使刻意端着沉稳也藏不住眼里的自得。
“这首歌儿叫《泡沫》,希望大家能喜欢!”
◆
“……我想听《泡沫》。”
撑着下巴听完那段改好的歌,薛之谦突然开口。
“啊?”大主唱有点懵,“不是,这么突然啊?”
“对啊,就这么突然。”
“诶……行吧,”大主唱随手弹了个三和弦,懒懒散散地开口,“……阳光下的泡沫,是彩色的……”
“鬼啊!别岔啦!”薛之谦笑,笑声却是轻的,也没像平时一样伸手打他,“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哪首。”
于是大主唱就明白他是认真的了。他看看薛之谦眼里的期待,实在是没法拒绝。
“……行吧,您想听我就唱呗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回忆了一下有点陌生的曲谱。
“但弹错了也别笑我啊,十年前的了。”
◇
十年前,大主唱十七岁。
一个热爱唱歌的普通高中生,被甄部长发掘签进了MG娱乐。也同样是这个甄部长给他录了一段他写的歌,再和其他练习生的作品存进同一个文件夹里。
而十年前的薛之谦事业红火,为了拍摄一组硬照而做客MG。
结束照片的拍摄之后他在化妆室坐了一会,正准备走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。来人像是不知道里面有人,挺惊讶地连连道歉。
“没想到能碰到薛老师,真是太巧了!”道歉之后那人殷勤地同他握手,“我是MG娱乐的甄部长,幸会幸会!”
寒暄几句之后甄部长直接坐下开始闲聊,薛之谦进圈也没有很久,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,也只好陪他聊着。话题换过几轮之后甄部长提到公司进的一批新人,说其中有几个创作型歌手,如果不麻烦的话想请薛老师看看他们的作品。
“才华当然是比不上您的啦,”甄部长堆着满脸的笑,“我也知道是麻烦您了,但这方面我实在是不懂,总不好耽误了孩子们不是。”
话这样说出来薛之谦当然再没有拒绝的想法。他认真听过了每个人的作品,并就每个人的优缺点做出了建议。视频放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睁大了眼睛,半天也没憋出一个词语。
歌唱完最后一句他意犹未尽,想来想去也只能说出一句苍白的话来:“这个特别好听!”
“您要是喜欢,”甄部长看见他的表情变化,已经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,“这首歌就送给您,署名之类的您都随意。”
◆
“所以我都说了,”大主唱放下吉他,拿起手边的绿茶喝了一口,“当时他给你你就该要着啊,你看搁我手里也没发表。”
“要着我就欠了人情了好伐!他明摆着是要挖墙脚的。”薛之谦抢过他的瓶子喝完最后一口,“上腾对我不好我也不能那样的,甄部长那么人渣你还给他买水果呢,知遇之恩嘛。”
大主唱实在反驳不了,这一点他们真的是傻的一样,于是只有举手投降。
“再说了,我是那种会抢别人的歌的人嘛,原创歌手有尊严的好不好,”薛之谦话题转的飞快,“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……不如……你现在发表发表?”
“可别了您嘞!我都二十七了!哪儿还唱的出当年那感觉啊。”
“二十七怎么了!”薛之谦瞪他,“你刚才一开嗓我都吓傻了!你说这世界怎么就能这么不公平,我嗓子都低到用不了跪地拉麦海狗唱法了,你声音怎么还是那么干净!”
◇
大概就是因为太过干净,薛之谦一秒就认出了那个声音。
装傻婉拒甄部长后他迅速离开了化妆室,电梯没多会就到了他在的楼层。不锈钢的门在他面前打开了一点,就那么一点已经足够他听见里面的说话声。
楞了一会之后走上去,一边感叹命运的巧合一边把那人和歌联系到一起。
身边的人看起来不大,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。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大概是他的朋友,两人打打闹闹着嬉笑聊天,肆意,张扬,毫不遮掩独属于这个年龄的锐气。
鲜活的青春,青春的少年。
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生动给薛之谦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,所以十年后他跑过那条街口,才会心惊于车窗里那双死寂的眼睛。
◆
“那天在车里……就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。”
回家的路上开车的是大主唱,薛之谦拿额头抵着玻璃,看着窗外细密的雨。车转过一个弯道之后他突然开口,扭头盯着大主唱的眼睛。
“……那天我跟你说的话,你还记不记得?”
正是下班的高峰期,高速上有些堵。车流中大主唱慢慢踩下刹车,挨着前面的车屁股熄了火:“哎哟那天您跟我说了好多话呢,你说哪句啊?”
“就是哪句嘛,你肯定记得。”
“到底哪句啊?”
大主唱一头雾水,看着薛之谦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皮,终于让他相信他是真没明白。
原本有点严肃的气氛也让他给搅了……薛之谦认命地叹了口气,换了一种问法。
“能让你为之活着的理由,”他说,“你找到没有?”
◇
“这么多年也就这么撑下来了呗,音乐就是我活着的理由。”薛之谦把透湿的额发撩到脑后,不动声色地看了大主唱一眼,“这种东西总是有的,能让你为它活着,为它奋斗。也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东西好像没有,但怎么可能没有呢?就是也许还没发现,也许还没遇见。”
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如他所愿地握紧。薛之谦悄悄瞥了后座上的纸箱一眼,终于放下点心。
◆
“所以那个箱子……你看见了?”
“看见了。”薛之谦大大方方地点头,“我往后座扔外套嘛,你箱子盖子都没盖好,当然什么都看得见。你还跟我说是快递,这么蹩脚的借口也就你想的出来。”
◇
怕疼的人会选择怎样的死法?
跳楼不行,割腕不行,上吊不行,溺水不行。毒药可以考虑一会,但好像肚子会痛,所以还是不行。
好在世界上怕疼又想死的人也不止一个,于是便有人专门就此问题进行了好几页帖子的探讨,得出的结论是在密闭的车里烧炭是最佳的选择。
成本低,死相好,车子也相对比较好处理,留下的尸体也不会影响公共环境。
简直完美。
大主唱从降下的车窗伸出手,向着细密的雨扔下最后一支烟头。
◆
烟盒里的烟还剩下最后一支,大主唱抽出来点着,平缓心情似的吸了一口。
“所以那时候……”他说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是知道的?”
“嗯。我知道。”薛之谦又点头。
“你想要死,我知道。”
◇
人在什么时候会想到死?
大主唱看了紧闭的手套箱一眼。那里面装有组合的照片,还有十年前甄部长给他的名片,但他却连一丁点打开它的欲望都提不起来。
后座上的箱子已经准备好,大主唱握了握手里的火机,随手升上了车窗的玻璃。
其实很多人想要死,也并非就是到了绝境。
只是在某一个瞬间,突然就觉得没意思。没指望,没念想,不期待未来,甚至不期待明天。活着就只是活着而已,没有任何意义。
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原因。
◆
“所以你找到没有?”薛之谦抽走他的烟,送到嘴边吸了一口,“遇见没有?”
大主唱愣愣地看着烟雾背后他忐忑的眼睛。探寻,水汽,厚重的担心和毫不遮掩的笑意。
大主唱忽然笑了起来,他探过身去,与他紧紧地抱在一起。
“遇见了。”
他说,终于听见如释重负的叹息。
◇
原本该是孤身一人的。
大主唱坐在车里,听着雨水敲打车厢的声音。
噼啪,噼啪。安静,死寂。
原本该一直这样,孤身一人的。
可副驾驶的门忽然就被大力拉开,一个浑身湿透的家伙跌坐进来。
“你好啊!”不速之客对他夸张地挥手,“让我躲躲雨好不好?我见过你的!”
大主唱松开了手里的东西,愣愣地听着那人因为奔跑有些急促的呼吸。
笑,温暖,衣服摩擦的声响和欢快的语气。
他带来属于鲜活世界的,生的气息。
◆
“那时候就是觉得不能放你不管嘛。”薛之谦走出浴室,任由发尾的水珠滴到锁骨,“当时是在回家路上来着,当然就先把你拐回来再说咯。”
“拐回来看着我是不是,”大主唱盘腿坐在床上,抓着条毛巾对他笑着招手,“就跟鸭妈妈看着想下水的崽儿似的,非得搁眼前看着才能放心。”
“哎呀我一直都这样啊,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嘛,”薛之谦轻车熟路跟他面对面坐好,乖乖被他手掌按着低了点头,“要不然后来我也不会老是联系你啊,也不会就这么陷进去。”
干燥的毛巾落在透湿的头发上,大主唱半坐起来,用刚好的力度把水分擦走。
“哟,瞧您说的,跟着我是吃了多大的亏还是怎么的?”听见他的话大主唱使劲胡撸了两把,“再说您冲进车子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能喜欢上你啊,多公平。”
“是是是,特别公平特别公平!”
薛之谦一边打他乱揉的手一边缩着脖子笑,笑了一会之后他慢慢安静下来。原本在拍打大主唱的手还举在空中,他轻叹口气,翻转手腕和大主唱的叠在一起。
“感谢公平。”
他说,带着暗含窃喜的笑意。
大主唱没接话,就任他搭着自己的手,继续擦着他透湿的头发。终于擦到半干的时候他吸了吸鼻子,突然撩开他细碎的头发帘儿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“嗯。”
他低头拱了拱薛之谦的脖颈,从鼻腔里哼出认同的声音。
【END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【一个很干的纯对话番外】
大:“诶不是,这么说来您还算我救命恩人了对不对?”
薛:“那是!怎么样?要不要谢谢我?”
大:“哎哟喂谢谢谢谢,再生父母再生父母。”
薛:“……一点诚意都没有……”
大:“那您说怎么算有诚意啊?”
薛:“类似送点什么?”
大:“哎哟喂那我把我自个儿给您够了吧?”
薛:“鬼啊!所以你之前跟我谈恋爱都是没走心的喽!”
大:“不是不是没有没有……您想要什么您说!”
薛:“那……你把那首《泡沫》给出了?”
大:“嚯!在这儿等着呢!”
薛:“就说出不出吧。”
大:“……不是,我真不想去台前了,就这么在幕后待着不成吗,给你写写歌编编曲挺好的……你要是真喜欢,那我改改然后你拿到这次新专里唱好不好?”
薛:“可是……”
大:“好不好?”
薛:“可……”
大:“好不好?”
薛:“……”
大:“嗯?”
薛:“……好。”
【END】
评论(16)